「小時候家裡種田,有蕃薯和稻米,米的價錢高,當然就拿去賣,蕃薯留著自己吃,那時候倉庫的番薯堆的跟山一樣高,比較差的蕃薯和蕃薯葉,就給家裡養的豬吃;那時候啊,一家十口燒柴煮飯,吃一鍋蕃薯掺著一點點的米。」大哥聊著樸實的過往,這是我們現在看不到的風景。

 

要說回六零年代台灣人的共同記憶,蕃薯從中南美洲飄洋過海來到了寶島台灣,經過了農業復甦時代,帶動了台灣經濟起飛,是許多人的兒時回憶。

 

老一輩常說:「我們都是呷蕃薯長大的」。

 

 

 

也許蕃薯作為主食的經驗,在現代人眼中很陌生,但卻是大多六零年代爸爸媽媽的主流回憶,在貧窮而單純的年代,晚餐吃著蕃薯,或是蕃薯煮好拿來餵豬,再把豬賣了拿來付學費、支出家用,這些童年記憶在他們眼中是歷歷在目。

 

 

 

那個吃不飽的年代,一年四季都可以種番薯,當時賴以維生的食物,即使土地貧瘠,也可以長得頭好壯壯,就像台灣人生命力強韌的番薯精神。

 

而現在蕃薯在台灣人心目中的重要性,並沒有因此消失,反而以健康、天然、懷舊的形象脫胎換骨,變成養生聖品,更進軍超商,在跨越世代的共同甜蜜記憶裡走出創新的姿態。

 

 

 

曾有一句話象徵著台灣,也代表台灣人,「番薯嘸驚落土爛,只要枝葉代代湠。」

在多次遭受外來政權統治,不惜犧牲奉獻,只希望後代子子孫孫能夠繼續繁衍、壯大。

 

「那現在會看到蕃薯就怕嗎?」

 

「不會欸!如果你一生出來就是吃蕃薯,就跟現代人吃米一樣慣常!」

 

 

與其說地瓜以前是貧苦的人吃的,倒不如說是見證台灣經濟結構的轉變,從彎腰苦幹,到時代創新,打拼的不同姿態都與番薯同行,刻畫著台灣農民汗滴禾下土的辛勤寫照,及埋藏在溫厚性格下的堅毅不屈。

 

時代向前行,隨著蕃薯在餐桌上的烹飪方式不同,更陳述著現在和過往努力的方式不同,賦予每個人獨一無二的的番薯精神。